译文
庭院中繁华的红桃树啊,花朵虽灿烂却没有结果。
虚美的东西不会有实效,偏斜的车轮经不住颠簸。
齐王韩信遭受五刑而死,那可是鸟尽弓藏的下场;
能够功成身退远祸全名,只有那汉代的名臣张良。
深仇大恨不能约束根除,如同衣袍宽大没有束带;
空洞的话太多没有诚心,最后只会导致事情失败。
苏秦身佩相印游说六国,六国从此以后走向灭亡;
他因反复无常卖主求荣,最终逃不掉车裂的祸殃。
陈轸不愧是个贤良的人,既忠心耿耿又富于谋略;
楚怀王不听从他的劝告,终于国破家亡不可救药。
吴起一生都和灾祸伴搭,因为心智太差希望太大,
做河西守将时多么强健,被人杀害时又虚弱可怕。
感叹那聪明智慧的郭隗,他可是古代少有的人才。
燕昭王亦具有远见卓识,君臣相得彼此没有猜疑。
伟大而又义气的鲁仲连,他具有高瞻远瞩的胸怀,
有了功劳不收千金封赏,宁可跳进那汹涌的大海。
注释
园桃:《诗》云:“人之云亡,邦国殄猝。汉室灭矣,园桃无子,所为作也。“
淮阴:指淮阴侯韩信。"汉初三杰"之一,为汉朝开国立下汗马功劳,后被吕雉杀害。
子房:即张良,"汉初三杰"之一,功成隐退,身名全保。
褒衣:褒,大裾,言著褒大之衣、广博之带。
苏秦:,战国人,合纵六国,为纵约长。《战国策》记载,苏秦封武安侯,相燕,阴与燕王谋破齐,共分其地,乃佯有罪出奔,入齐,齐王受而相之,居二年而觉,齐王大怒,车裂苏秦于市。
陈轸:战国时期楚国人。秦王使张仪说楚王,秦愿以商於六百里地与楚国交好,使楚与齐绝交。楚怀王非常高兴地答应了。群臣皆贺喜楚王,唯独陈轸看出这是秦的反间计,不主张接受秦商於之地。楚王不听。后秦齐共攻楚国,楚大败,不得已割两城以求和。此处暗喻陈琳。
吴起:战国时期法家、军事家。初事鲁,后事魏。魏武侯即位后,吴起因不受信任又投奔楚国,被楚悼王任用为相,仅一年便创造了“南平百越,北并陈蔡,却三晋,西伐秦”的显赫成就。楚悼王刚死,吴起便被众多宗室大臣追杀。尽管他临危仍显智谋,趴在按礼教神圣不可侵犯的故王遗体上,还是死于雨点般射来的乱箭之下。此处暗指何进,参考曹操薤露行。
仲连:即鲁仲连,齐国高士。帮助田单攻下聊城却拒绝田单给他封爵,遂逃隐于海上。▲
通过评价历史人物,表明了诗人的立场和观点。前四句直言虚美者多败,表明人才应具有真才实学,而不应徒有华丽的外表。五至八句论韩信与张良之事,通过对比表达赞赏张良的态度。九至十二句言行事不能太极端,物极必反,反则受其乱。十三至二十四句通过评价历史人物的功过是非,从不同的侧面补足前意。末尾句赞扬鲁仲连,与前面赞扬张良形成了呼应之势,至此也表明了诗人的人生态度。
曹魏高祖文皇帝曹丕(187年冬-226年6月29日),字子桓,三国时期著名的政治家、文学家,曹魏的开国皇帝,公元220-226年在位。他在位期间,平定边患。击退鲜卑,和匈奴、氐、羌等外夷修好,恢复汉朝在西域的设置。除军政以外,曹丕自幼好文学,于诗、赋、文学皆有成就,尤擅长于五言诗,与其父曹操和弟曹植,并称三曹,今存《魏文帝集》二卷。另外,曹丕著有《典论》,当中的《论文》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有系统的文学批评专论作品。去世后庙号高祖(《资治通鉴》作世祖),谥为文皇帝,葬于首阳陵。
秋七月,公会齐侯、郑伯伐许。庚辰,傅于许。颍考叔取郑伯之旗蝥弧以先登,子都自下射之,颠。瑕叔盈又以蝥弧登,周麾而呼曰:“君登矣!”郑师毕登。壬午,遂入许。许庄公奔卫。齐侯以许让公。公曰:“君谓许不共,故从君讨之。许既伏其罪矣。虽君有命,寡人弗敢与闻。”乃与郑人。
郑伯使许大夫百里奉许叔以居许东偏,曰:“天祸许国,鬼神实不逞于许君,而假手于我寡人,寡人唯是一二父兄不能共亿,其敢以许自为功乎?寡人有弟,不能和协,而使糊其口于四方,其况能久有许乎?吾子其奉许叔以抚柔此民也,吾将使获也佐吾子。若寡人得没于地,天其以礼悔祸于许,无宁兹许公复奉其社稷,唯我郑国之有请谒焉,如旧昏媾,其能降以相从也。无滋他族实逼处此,以与我郑国争此土也。吾子孙其覆亡之不暇,而况能禋祀许乎?寡人之使吾子处此,不惟许国之为,亦聊以固吾圉也。”乃使公孙获处许西偏,曰:“凡而器用财贿,无置于许。我死,乃亟去之!吾先君新邑于此,王室而既卑矣,周之子孙日失其序。夫许,大岳之胤也。天而既厌周德矣,吾其能与许争乎?”
君子谓郑庄公“于是乎有礼。礼,经国家,定社稷,序民人,利后嗣者也。许,无刑而伐之,服而舍之,度德而处之,量力而行之,相时而动,无累后人,可谓知礼矣。”(序民人 一作:序人民)
扬子遁居,离俗独处。左邻崇山,右接旷野,邻垣乞儿,终贫且窭。礼薄义弊,相与群聚,惆怅失志,呼贫与语:“汝在六极,投弃荒遐。好为庸卒,刑戮相加。匪惟幼稚,嬉戏土沙。居非近邻,接屋连家。恩轻毛羽,义薄轻罗。进不由德,退不受呵。久为滞客,其意谓何?人皆文绣,余褐不完;人皆稻粱,我独藜飧。贫无宝玩,何以接欢?宗室之燕,为乐不盘。徒行负笈,出处易衣。身服百役,手足胼胝。或耘或耔,沾体露肌。朋友道绝,进宫凌迟。厥咎安在?职汝为之!舍汝远窜,昆仑之颠;尔复我随,翰飞戾天。舍尔登山,岩穴隐藏;尔复我随,陟彼高冈。舍尔入海,泛彼柏舟;尔复我随,载沉载浮。我行尔动,我静尔休。岂无他人,从我何求?今汝去矣,勿复久留!”
贫曰:“唯唯。主人见逐,多言益嗤。心有所怀,愿得尽辞。昔我乃祖,宣其明德,克佐帝尧,誓为典则。土阶茅茨,匪雕匪饰。爰及季世,纵其昏惑。饕餮之群,贪富苟得。鄙我先人,乃傲乃骄。瑶台琼榭,室屋崇高;流酒为池,积肉为崤。是用鹄逝,不践其朝。三省吾身,谓予无諐。处君之家,福禄如山。忘我大德,思我小怨。堪寒能暑,少而习焉;寒暑不忒,等寿神仙。桀跖不顾,贪类不干。人皆重蔽,予独露居;人皆怵惕,予独无虞!”言辞既磬,色厉目张,摄齐而兴,降阶下堂。“誓将去汝,适彼首阳。孤竹二子,与我连行。”
余乃避席,辞谢不直:“请不贰过,闻义则服。长与汝居,终无厌极。”贫遂不去,与我游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