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文
你的祖国正值风景美丽的秋天,枫叶在微寒的秋光映照下更加红艳。
我却想象古人那样折柳给你送别,心则随着东去的船回忆起在日本度过的青年时代。
注释
增田涉(1903-1977):日本的中国文学研究者,曾任日本根岛大学、关西大学等校教授。1931年他在上海时,常向鲁迅请教翻译《中国小说史略》等方面的问题。著有《中国文学史研究》、《鲁迅的印象》等。
扶桑:日本的别称。
丹:红色。嫩寒:微寒。
折垂杨:古人折柳赠别。
东棹(zhào):东去的船。华年:华同花,华年即如花之年,青年。此处指鲁迅留学日本时风华正茂的时期。
参考资料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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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丹”的“枫叶”,和似霞的樱花一样,是扶桑之国“水木明瑟”的景物留给诗人鲁迅最为鲜明、深刻的印象。辛稼轩词《临江仙》有“金谷无烟宫树绿,嫩寒生怕春风”之句。辛稼轩所写的“嫩寒”,是残冬的轻寒,作为意象,与“春风”相对立;鲁迅笔下的“嫩寒”,是“冬暖”的“景暄”,作为意象,与“枫叶”相映照。“枫叶如丹照嫩寒”是暖色调和冷色调、暖意和寒意的对比、交流和融汇;霜叶红于二月花的“主意象”,则赋予扶桑秋光以明媚秀丽、生机盎然的个性。这是“景语”,更是“情语”。诗人想象中明丽热烈的扶桑秋景,寄托着他对即将归国的“远客”的殷殷祝愿,更寄托着他对逝去的青春“华年”的深情忆念。
诗人的心,仿佛随着归客东去的客舟,回到了旧游之地。“心随东掉忆华年”中的“忆华年”三字,蕴含着极为丰富的情感内涵。可能诗人又看到了”绯红的”、“轻云”般的上野樱花,又回到了“朱舜水先生客死的地方”水户,又见到了“脸色仿佛有些悲哀”的藤野先生,又听到了留学生会馆里慷慨激烈的论争……回忆中的这些美好的景物人事以及那勃发着少年意气的峥嵘岁月,都是和那个遥远的国度联系在一起的。如今,来自日本的诚挚而友好的增田涉即将回去了,等待着他的,一定是诗人所见到过的明瑟秋光,诗人的情感像涓涓清流,形成一个无尽的回环,荡漾不已。
全诗四句,只有“却折垂杨送归客”一句是实写,它反映着一个真实的物理时空。秋光正好的扶桑,是一个辽远的空间;已经流逝的华年,是一段遥远的时间,它们构成一组内涵丰厚、外延广阔的心理时空。东去的归棹,既把“远客”渡向彼岸,也把诗人从真实的时空渡入心理的时空,使他的想象从“华夏”遨游到“扶桑”,从“现在”飞翔到“往昔”。在这心理时空中的扶桑,既是“现在时”的,又是“过去时”的。借有限之实境,拓无限之虚境,此诗构思,深得虚实相生、虚实互补的艺术。
参考资料:
浮空徒漫漫,汎有定悠悠。无乘及乘者,所谓智人舟。
讵舍贫病域,不疲生死流。无烦君喻马,任以我为牛。
植福祠迦叶,求仁笑孔丘。何津不鼓棹,何路不摧辀。
念此闻思者,胡为多阻修。空虚花聚散,烦恼树稀稠。
灭相成无记,生心坐有求。降吴复归蜀,不到莫相尤。
陈同父自东阳来过余,留十日。与之同游鹅湖,且会朱晦庵于紫溪,不至,飘然东归。既别之明日,余意中殊恋恋,复欲追路。至鹭鸶林,则雪深泥滑,不得前矣。独饮方村,怅然久之,颇恨挽留之正是遂也。夜半投宿吴氏泉湖四望楼,闻邻笛悲甚,为赋《贺新郎》以见意。又五日,同父书来索词,心所同然者如此,可发千里一笑。
把酒长亭说。看渊明、风流酷似,卧龙诸葛。何处飞来林间鹊,蹙踏松梢微雪。要破帽多添华发。剩水残山无态度,被疏梅料理成风月。两三雁,也萧瑟。
佳人重约还轻别。怅清江、天寒不渡,水深冰合。路断车轮生四角,此地行人销骨。问谁使、君来愁绝?铸就而今相思错,料当初、费尽人间铁。长夜笛,莫吹裂。